其华感到身后有人,停下了手背对着我问:“是阿诺吗?”
“大哥”我轻轻叫道,声音已带着哭腔。
那一晚其华没有再做烧饼,他去小卖部拿了几瓶烧酒和凉菜。我觉得我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和他说,他也似乎攒了一肚子的话想和我说,但我们一说出口却总有不着边际的感觉。最后,我们不说了,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喝到两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我又回到了上海。回家的这几天应该说很高兴,但我是旅游式的高兴,全然没有了回家的兴奋。家已没有了家的感觉,上海又不是我的?我该何去何从呢?
工头不管我的多愁善感,又开始了对我拔苗助长的教导。现在,他开始把一些不传之秘教给我了,比如说怎么向承包方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