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又无眠,眼睛酸痛地要命,脑袋却清醒地吓人。
第二天早上,我昏昏沉沉地睡去,直到被其华的电话吵醒。我去火车站接到了其华,见到他时,远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其华看我萎靡不振的样子,说:“兄弟,受苦了。现在我来了。”
“谢了,大哥”我的敷衍情绪如此明显。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寄点钱回家。
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但它远没有生活来得真实。和香港早期影视剧差不多,我和小偷相约在一片烂尾楼前的空地上。我方就是我和其华,小偷那一面人丁兴旺的多,有二十几人,还故意松散着占了半个空地。一看他们就是一路货色,衣服穿得奇形怪状,头发也染得五颜六色,如果从空中几百米往他们俯视的话,活脱脱得了梅毒。而他们的老大,一个矮墩壮实的中年汉子,则用光头来标榜大哥的与众不同。他坐在不知是小喽罗们临时搬来的,还是本来就有的一块石头上,故做威严地带着一副蛤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