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小幽把钱递给我“剩下的我过几天补给你。”
我呆呆地站着,虽然很想伸手,但一直努力克制着不伸手。我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哀,深身颤抖个不停,只能死命地咬紧嘴唇。
“拿去,滚”那个男孩猛地抽过小幽手里的钱,向我甩老五一样,把钱甩到我的脸上。我的自尊就象那些钱一样,洋洋洒洒地洒满了一地。
男孩拉着小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陪着满地的自尊。我气血上涌,手脚冰凉。那个男孩,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他打回成子/宫内五个月的样子,血肉模糊。可惜我不能动手,我也不敢。我的勇气和自尊已洒满了方圆十米的格砖地。
“啊”我对天长吼一声,任泪水滑落面庞,弯下了身子。
在这个绿树葱茏的高档小区内,夕阳懒散地照耀在晚露上折射出水晶般的光芒。一个高大但略显瘦弱的,介于民工和白领之间的男生,佝偻着身子,伸手在地上捡东西。每捡一次东西,他就抬手擦一下脸,然后再接着捡,接着擦,任阳光把他涂抹成了油画。
(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