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枫和老大忙说“不,不,谢谢。”
谷枫把经理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经理又掏出手机打了一会。
最后,谷枫给老大带来的孩子每人买了一套衣服,商场将库存的几百件童装捐献给了老大的学校。
(四十六)
晚上我、老五,还有老大共宿一室。
“还是上海好啊”老大躺在软软的床垫上,由衷地说。
“怎么?想回来了?”我和老五笑着问老大。
“想啊,但是回不来了。”老大的神情有些伤感。
“大哥,我们都很佩服您。等以后山区也发达了,老师多了,你就可以回来了。”沉默了一会,我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安慰老大。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们吧”老大侧着身子看向我们。
老五又抢着把这一年的事情说个大概。当然,他没有说被我暴打一顿的事。
“老大,你费了半天劲建个学校,怎么就只做了个副校长?”我又替老大不平起来。
“老六,看你这个官迷样。老大哪会象你这样想这么多?”老五笑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学校建好后,我只是个副校长。”我似乎触到了老大的痛处。
“怎么回事啊?”我问老大。
“还能怎么样?权利腐败已敲骨吸髓,早晚还得象以前革命时那样,要用鲜血来警醒。那个校长是当地县委领导的一个亲戚,和我一样,也是过来靠支教换工作的。不同的是,他有靠山,一来就是校长,以后升迁提拔什么的都要容易的多了。”老大的语调低缓,但还多少还带有点愤青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