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阿弦显然满足了我。虽然这个小小的标间离我信口胡言的金碧辉煌还有些距离,但无疑,这已是阿弦的最大能力。我知道最近阿弦一直很忙,忙得连我每日的去向都不太关心。她做了四份家教,为了她的生活费,为了我的生活费,也为了这已堪称奢侈的生日派对。
而四年了,我还从来没有给阿弦过一次生日,我甚至连她具体哪一天出生的都不知道。
我突然感到了羞愧,一股内疚之情从心底油然而生,直向全身肆无忌惮地扩张,火热火热得对我炙烤,象千万只蚂蚁在噬咬,难受又无可奈何。
生活,爱情。每日衣食无忧,但如行尸走肉;每日爱意浓浓,但是箪饮瓢食;二者熟是孰非呢?行尸走肉,将难以病树还春,而箪饮瓢食,终可金风玉露。阿诺啊,阿诺,难道你就不能有点志气吗?
我在世俗与单纯,理想与务实之间左右挣扎,代之而起的就是汗珠密布,绯红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