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傻。
我知道同样的金钱,一个是做个发型的随意,一个是努力多日的全力以赴,熟轻熟重,我知道该爱谁该选谁。阿弦,我已知错了;阿弦,回来吧;阿弦,我爱你。
我往返女生宿舍的次数更勤了。临近毕业时分,留守人员谷枫也无心读书。开始的时候,谷枫还笨拙地劝着我天涯何处无芳草,到了后来,她对我的苦瓜脸也见怪不怪。我进去时,她抱着一本小说,抬眼看我一眼,尔后继续埋首于小说。我离开时,她抱着她的小说,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阿弦一直没有回来,她没有手机,我不知道怎么联系她。她给我买的手机,我二十四小时地开着,还叮嘱谷枫如果阿弦有打电话回来,一定要让她回来,告诉她,阿诺知错了。但是,阿弦一直没有消息。
兄弟们都很关心我,他们不玩扑克了。每一次熄灯时分,当我象个幽灵一样晃回宿舍时,他们就象群尽职的天师一样早已恭候多时,一个个准备了成袋的法器,拼命地劝说游说,希望能够超度我游荡的灵魂,顺便在自己的阴德薄上再加一笔记录。这之中老五最为敬业,他的腿毛一样旺盛的精力保证了他能喋喋不休地持续灌输省我奋斗二十年的“软饭”理论。不过,冤孽过于深重,灵魂继续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