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与风流姐夫(3)

 
花姨与风流姐夫(3)
2016-05-25 11:59:33 /故事大全

女人最怕别人窥视自己的稳私,当然也包括身体。花姨不慌不忙拎起一桶水,往障子外泼去。我只觉得如天降大雨,顷刻浑身淋个精透。接着,花姨大吵大嚷地喊:“混蛋赵二,你真能,还带一个崽子来看哩!”

爹拉着我狼狈而逃。回到家后园子,惊魂未定地抱怨说:“你这个崽子,看那干啥?”

“兴你看,就不兴我看?”我不服,嘴犟。

爹仔细端详我,忽然乐了,拍我后脑勺:“嗯,有种!是爹做的心肝肺。大狗子,你看别的女人行,花姨还是爹看得。”

我知道,爹已经走火入魔了……

我百思不解的是爹的执著。一个已婚的男人干吗对未婚的小姨子纠缠不休,难道真为了爱情吗!

爹更像一只猎豹,专情花姨的美貌,乐此不疲地取悦她。为此爹也在榆林村留下了恶名,一个浪荡公子哥儿般的恶名。

花姨知道爹心藏歹意,刻意躲避他,甚至到了反感与无奈的地步。有时,爹若是一天半日见不到花姨的影子,心烦,怅然若失,逛村口,眼珠红红地盯住姥家的破窗口,一旦花姨的影子出现在那棵杏树旁,爹就乐不可支地冲她喊:“哎,小姨子,咱们来几句‘大口唠子’呀!”

爹的“大口唠子”就是二人转。只有唱起二人转,爹才能与十分投入的花姨打情骂俏,当一回舞台上的夫妻。

花姨对爹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摊上这种没脸没皮的姐夫啦!花姨说:“玩笑开适当点儿,我认了。你再弄没深没浅的话,我不饶你!哪有亲姐夫和小姨子这样开玩笑的?”爹便开怀大笑,脸上红光光,充满色情地望着花姨说:“亲小姨子才亲近呢!”花姨听那话极不是滋味儿,恼火地说:“滚你赵二!”花姨走了,爹还那么开心笑唱起《王二姐思夫》,挺伤感的曲调。

花姨的防范充满了智慧。花姨从不与爹饮酒,也不吃爹小恩小惠送来的小食品,怕爹暗算她。每次爹送给花姨的好吃喝,全都转送给我们兄妹。

见到桃呀李子呀,我们眼珠子瓦蓝,很快就席卷一空。

爹尴尬地笑道:“真是一群狼崽子!”

花姨嘲笑道:“还不是你做出来的吗!”

爹对花姨下不得手,不死心。爹的倔强性格注定他欲罢不能。初夏的阳光懒洋洋地抚摸着大地,爹领着我进了姥家大院。他无聊地卷一支烟,抽着,目光散乱地打量院子的空寂,最后投向搭衣绳上挂着刚洗过的衣服,最乍眼的还是花姨的乳罩与内裤。年轻女性的内裤那么性感,惹得爹心旌飞荡。

3

花姨是一个颇有心计的女人。当时娘瘫痪炕上,肌肉萎缩,什么针线活也不能做,花姨全部承揽下来。花姨要借机发泄对爹的不满。花姨给爹缝的大棉袄、二棉裤,暄乎乎的,爹试穿时,觉得屁股针扎一样疼,他顺手摸,拔出一根针。爹暗中叫声不好,慌不迭地脱掉棉袄,用吸铁石好一阵细找,从棉袄棉裤里又找出三根针。爹冷笑,知道花姨捉弄他,好你个“棉”里藏针的阴险女人,想谋杀我呀?休想斗得过我!

花姨见她的计谋败露,依然若无其事的模样,暗藏杀机。对爹的脾气,花姨摸得轻车熟路,他才不肯轻易服输呢!花姨说,没有过不去的桥,没有爬不上的山。我就不相信赵二不栽跟头!

花姨的娘是我的姥姥,姥姥过六十大寿,热热闹闹办喜事。姥姥是爹的丈母娘,爹当然要领着我们、背着娘前去贺喜。

姥姥的大寿,当姑爷的不仅要孝敬钱财,还要像三孙子一样帮厨,洗碗端盘、挑水倒泔水。爹很能干,趁着别人不注意,用话挑逗花姨:“小姨子,想死我了!让我摸摸手,心里舒服会儿。让我摸摸脸,心里真是甜……”

“不要你的老脸!”花姨动气地数落爹几句,忽见有人过来,吩咐道,“赵二,去下屋取几块盘子!”

“哎,好喽!”爹美滋滋往小仓房走去。花姨这样使唤他,好像给他多大面子。

爹完全不知道这回恰恰中了花姨的计谋。小仓房光线暗淡,爹摸盘子,却摸着打耗子夹子,“啪”的一声,仨手指头夹个实惠,疼得爹“妈呀”惨叫一声。

花姨闻听爹的惨叫声,窃喜。活该!赵二,看你以后还眼馋别的女人不啦!爹这次果然很悲惨,三个手指肿得十分厉害,疼得直咧嘴,倒吸凉气,那天的寿宴都没有吃好。

爹恨恨地说:“这个小姨子,她跑不出我的手心!”

花姨示威似的挺直腰板,像一只高傲的小母鸡,在爹面前晃来晃去。爹心软了,说你只要服我这个姐夫,啥话都好说。

凭啥呀?花姨倔强,她的倔强带有一股机智。爹暗中想,我不信治不了你!爹的倔强充满了阴险,他在寻找机会——调戏小姨子的机会。终于,那久寻不到的机会来了。距离村子不足二里地有一片乱葬岗,村里谁家死了人,都要埋在那里。有坟丘子,有露天放的棺木,几棵秃头歪脖树,伫立两只野老鸹,哇哇叫着,久而久之这里变得阴森森的了。每当暮色来临,很少有人敢独来独往。偏偏花姨那天晚上从乡里回来,遇到阴云密布的天气,一股冷飕飕的凉风从乱葬岗刮来,显得十分恐怖。花姨赶路走得汗津津,她一见乱葬岗,就想起村里熟悉的几个死去的人,便愈加感到紧张。当她顺着小毛道刚刚想绕过这里时,突然从老坟蹦出一个脑瓜如柳罐斗那么大的怪物,一身的白衣,眼睛如炬,还发出可怖的嗷嗷叫声。花姨顿时腿软了,头发竖起来了,恐惧地尖叫一声,不顾一切拼命地跑了起来。她慌不择路,跑到一片树林,喘息未定,见那怪物紧追不舍,更是乱了方寸。她不知道怎样跑进村里的,蹿进自家屋里倒在炕上便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次花姨惊吓得不轻,躺了三天。那日,爹满面自得,哼着“怀里揣着金如意”前来看望她,并说那个老坟蹦出的怪物就是他,头戴柳罐斗子,抠的窟窿儿搁的电池灯泡。花姨听罢病马上轻了许多,大声骂道:“赵二你真他妈咸盐吃多了活得不耐烦了!你这一折腾不要紧,吓得我尿都淌出来了,差一点儿把姑奶奶吓死。”

爹说:“小姨子你别嚷,吓死你,我就没有小姨子啦!我还舍不得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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