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与风流姐夫(6)

 
花姨与风流姐夫(6)
2016-05-25 11:59:33 /故事大全

5

“爹、爹,你干啥去?”见爹在屋里转悠两圈,抬屁股想出去,我便问。

爹闷声闷气地说:“到你姥家借斧子。”

“借斧子干啥?”

爹看我一眼,说道:“大狗子,你也不小了,该到上学年龄了。爹借斧子是砍树墩子当柴烧。你看这屋里冷到啥份儿上了!”

借来斧子,爹就往二里地远的公路找树桩子砍。这条公路刚刚拓宽,很多大树伐倒了,裸露出树根子。爹便在冷风中卖力地砍树根子,砍出一块儿一块儿的,放在灶坑里烧,那火头很硬,炕头烧得烫人。

很长时间爹不与花姨斗气了,人也显得老成,显得很本分了。当我见爹鬓角出现几根白发,心酸酸地想,爹快老了,我们也快长大了。

接连几天,爹去榆木村找寡妇张鬼混,经常夜不归宿。那寡妇张风流成性,最能迷男人。爹便让她迷住了。花姨见我们哥仨儿像无依无靠的孤儿,心头酸酸的,便帮着烧饭,洗衣服,忙乎一天很晚才回家。

寡妇张是听了爹的二人转迷上了爹的。寡妇张说,你肯娶我,我让你享受一辈子快乐。爹说,我不喜欢你。寡妇张说,你心里还有人吗?爹肯定地点点头。

爹回家,见花姨在灶前灶后忙着烧饭,烟气腾腾,额头抹着灰尘。爹略有歉意,说:“小姨子,麻烦你了。”

花姨瞪爹一眼,转身而去。爹觉得很扫面子,冲出门,拉住花姨:“别走哇!”花姨恶声恶气地说:“我侍候小的,还侍候老的啊?你找寡妇张,叫她给你做饭。”

花姨真的恼了,爹也看出门道,暗示着说:“你要跟我唱一副架,我还能找寡妇张吗?”

“整天就迷上唱二人转,日子不想过啦?”花姨依然苦着脸。

爹开眼笑地说:“当然你能跟我过日子,那再好不过的事儿!”

“滚你的!”花姨嗔恼说。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花姨几乎成了我家常住人口。爹说,这个家全靠你们花姨了,有啥事儿找她。对花姨,爹也不再开玩笑,一本正经的样子。偶尔爹不回家,花姨还挺惦记,唠叨着说,这个赵二,屁眼儿大,把心都丢了!爹一旦回来,花姨也不说话,匆匆回了家。爹的脸色便很阴晦,找点儿下酒菜,喝两口,有一句没一句地唱“大西厢”,心里没着落似的。

一天夜间,花姨见爹很晚也没有回来,不放心地守候着我们,继续讲狼外婆的故事。北风呼啸,冷风从窗门挤进来,冻得我们缩进被窝里。灶坑里的火早就熄了,我感到炕很凉。花姨把脚伸进铺的褥子里,怜悯地望着我们,使我想起不幸的妈妈。

终于,花姨叹口气说:“赵二不能回来了!他把家忘了……”

“花姨,天这么黑,你别走了。”我心里害怕,这样央求。

花姨露出宽容的笑意,点点头。

每当爹不回家的日子花姨陪着我们,总是很担心那扇破旧的房门,一定要亲自插上门门,确认万无一失,才肯睡下。这么做,当然是对爹的不放心。爹如虎狼一样,花姨岂敢马虎大意?

那天半夜,睡梦中的花姨听到轻轻的门响,是耗子啃窗棂,还是狗扒房门呢?花姨很机警,打开灯,她骇然地见爹肃立炕前,抖动外衣上的雪花。爹见花姨醒来,说:“外边的雪真大,你不冷吗?”

花姨拢拢散乱的长发,突然紧张地拉住被子,说:“你回来,我走!”

爹见花姨认真的样子,忙拉住她:“别,别,外边怪冷的,还是我走……”

爹推开房门,沓沓地走了。他沉重的脚步碾动雪地,花姨听得十分真切。这么晚了,又这么冷,他能去哪里?兴许又去寡妇张那儿?花姨很后悔,不该赶他走。寂静的夜,只有北风紧一阵、慢一阵的嚣闹声。她披一件棉袄,走出门外,空荡荡的村路没有人的踪影。花姨忍不住高喊:“赵二,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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