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初一那年,哥哥还是个小办事员,拿着微薄的薪水。
我考上了市里的重点初中,学校要一次性交三万块钱。
家里一时凑不齐,差六千块。是哥哥东拼西凑的,到处求人,陪着小心,向每一个熟识的人借。最后总算凑齐。
那是我最为痛苦的回忆。
成绩好又怎样?凑不够学费,依然上不了重点初中。
这就是赤裸裸的社会。
现在,一切好起来了。我们再不会为三万块钱而折腰。
即便怀念与他共度的美好时光,与三秒钟令人心悸的热吻。
可我清楚地知道,不能放弃刘方给的所有。
这个道理,就算是亲口对张莫尔讲,他又哪里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