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皮二斯又接过电话,兴奋地说,兄弟,被人绑了?
我心里的眼泪默默地流淌,这是什么世道,我被人害了,竟然还有人这么高兴。
皮二斯说,对方几个人?带家伙了没?
我想终于问到正题了,我说,好像没带家伙,一共八个人。
皮二斯说,皂哥,用带人不?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听了这句话我本能地认为皮二斯是在吹牛,以为拍电影啊,一个人打八个人?被八个人打还差不多。直到后来的一天,我才知道皮二斯其实还有点真材实料。
我说,他们现在没在,你和胖子赶紧过来把我救走算了。
皮二斯好像很失望,说,那多没意思,好不容易有架打,我让我一个兄弟也来。你先等着啊。
挂了电话之后,我感觉我的生活还真他妈有趣,尽遇到些莫名其妙的人。人家八个人,你再叫一个兄弟,也就三个人,就算在他们没来之前救了我,也就四个人,四个跟八个人打还是没有胜算。哎,不过听皮二斯说得又不像是开玩笑,我不免担心起来,为自己。
在等待胖子的时间里,我呆呆地看着洗衣粉,洗衣粉也瞪着眼睛看着我。就这样一人一狗,像个情人似的,在一个孤独的夜里,不言不语,默默相望。
后来跟李乐回了一个电话,李乐说,香皂你是不是正在外面找女人呢?
我说,妹子啊,你哥现在都快死了,哪里还有心思找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