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后我像做贼似的关了店门,直接向家相反的方向走去。这样异常的行为让懂行的人一看就明白,这家伙要办坏事了。
走了不远,我向黑暗中的一棵小树吹了一声口哨,大声说,宝贝!
小树下隐约走出一个身材妖娆,让人见之喷血的美女,向我媚媚地说,香皂,你竟然让人家久等哦。
美女走到我身边,挽住我的胳膊说,今晚带人家去哪玩呢?
我说,月光美丽,且走且玩。
于是,我和美女一会儿看星星,一会儿看月亮,兴致所致又吟几首小学时候学的诗词。感觉人生很美好。
走了一会儿,我对身边的美女说,恬美,可感觉到异常?
恬美低声说,嗯。
我微微点头,说,按计划行事。
恬美突然说,香皂,你怎么还不把她甩了啊!
我大声说,你知道的,我们仅仅是情人关系,你说不干涉我跟她的关系的!
恬美哭闹着说,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玩了人家就想甩!我这辈子恨透你了!
说完,恬美就向远处跑去。我伸手没拉住,就跟着跑。
隐约感到身后不远处有人也跟着跑起来了。我暗自窃笑。
恬美跑进了一条黑暗幽深、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胡同,我也跟着跑了进去。
如你所料,这个胡同是个死胡同,都是事先安排的好的。
恬美靠在我身边,在我耳边轻轻笑着,说,真好玩。
我说,那是,过一会儿更好玩。
恬美悄悄地说,那你不妨玩得更真实点。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只知道身边的香味很诱人。
恬美嗔怪说,这么黑,万一有老鼠怎么办,我怕。
说完轻轻地抓住了我的手,手上传来了温暖。
就这样,我们呆在胡同的尽头,听着慢慢靠近的脚步声,我真怕我过一会儿看到那人的脸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他。
黑暗里,那人似乎很顾忌什么,应该是在摸着墙慢慢向前走。
我心里算着那人离我的距离,再近点,再近点,好了。
我大喊一声,时辰到啦!该送他上路啦!
那人闻声大惊,惊慌地向外面跑。可是已经晚了。
瞬时,胡同里的灯,全亮了,一片通明。奔跑的那人也停了下来,因为胡同那端又出现了两个人。皮二斯。胖子。
我一看那人的脸,很诧异。不是他。
本来,想破坏我和火火关系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多阳。假如别人对我有意见,直接揍我一顿即可。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可眼前这个人分明就不是李多阳。
我对那人说,你是谁?跟着我干什么?
那人手里拿着相机,开始颤抖,他说,有话好说,好说。
皮二斯嘿嘿笑着,说,可现在不好说了。
皮二斯走到那人跟前,一挥手夺了那人相机,扔给了我。
我看了一下,对恬美说,这数码相机真不错,光线这么差,又不开闪光灯,效果也这么好。
恬美笑着说,是啊,你看把咱俩照得多恩爱啊!
我正欲问那人为什么这么做。可皮二斯似乎等不急,说了声,揍了再说。
话未说完,皮二斯飞起一脚,看不出有什么玄妙,结果那人却被直挺挺地踢飞出去。啪一声跌落在地,翻了两下才停下来。
皮二斯对那人蔑视不已,说,原来没两下子,还敢出来混。
那人艰难地爬起来,咳了两声,竟然伸手摸出一把刀来,在胡同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刀锋寒冷得仿佛无情的冬夜。他慢慢逼近皮二斯,吓得恬美一下子抓紧了我的胳膊。
胖子正欲上前帮忙,皮二斯轻松地对胖子说,小意思,等着瞧好吧。
那人抓着刀,直挺挺地向皮二斯刺去。虽然我知道皮二斯伸手不错,但是此刻他空手面对持刀歹徒,我心里难免一阵忐忑。
刀影闪过,眼见皮二斯就要亡命刀下。皮二斯微微后仰,躲了过去。默契得仿佛正在排练似的。我不禁佩服起皮二斯来。看来这家伙跟人打架真的是打多了。临场好不怯懦。
我也乐得逍遥,拿起数码相机就开拍短片。说不定传到网上皮二斯就出名了。
那人眼见刺皮二斯不着,脚步开始变得浮躁。刀子虚刺了两下,转身就跑。皮二斯自然不能容他就这么逃去。脚起处,生起风声,那人带势再次跌了出去。这次似乎是摔得不轻。挣扎了几次再也没有站起来。
人算是抓住了。我对恬美说,美女,该送你走了。接下来就少儿不宜了。
恬美说,用完人家就想甩啊。这么有意思的夜晚,我很期待呢。
我说,过一会儿还得审讯呢,免不了割肉挖眼的,还残忍血腥的。还是别看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恬美,我给李乐拨了一个电话,说,小乐,准备好了吗?都说了吗?
李乐说,把那晚你们和碧子的事都跟火火姐说了。外面好冷啊香皂,我跟火火姐都快冻死了。
我说,麻烦你了。我们马上带人过去。
把那人像抬猪似的,抬到了皮二斯的车上,然后向我家旁边的小公园开去。
到了小公园李乐正陪着火火说话。看我们来了,李乐迎上来说,真服了你们了,还来真的。
我们把那人抬到李乐面前,吓了李乐一跳。我说,李乐,你看,我是真被人陷害的。火火呢。
李乐说,她回家了。你以为她真像你这么无聊啊。
我说,那她相信我啊?
李乐看着我说,要等你捉住贼赃,黄花菜都凉了。
李乐说这句话的时候,挺着胸,很伟大的样子。其实一个男人欣赏一个女人,无所谓她全面都伟大,就那一部分伟大就够了。
我说,这事稍后再说,既然捉住了,怎么也得审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