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孩子患的是小儿急性肠炎,拉肚子拉脱了水。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也需要观察两天。这时,我和母牛心里悬起的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在观察室,医生给孩子掉上了盐水瓶,为了防止的手乱动,我一直握住孩子扎着吊针的那只小手。
那是只胖呼呼的、非常干净的小手,儿子在熟睡着,浅浅的呼吸,鼻翼在微微的闪动。我和母牛坐在孩子的床沿,四目似乎一直没离开过孩子的那张小脸蛋……那时候,窗外的夜色已经很浓了,除了偶尔可以听到远远的街道上传来一两声汽车的鸣叫,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安详。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一直握住孩子的小手,我也竟在那一时刻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安宁,一种置身空山鸟语间无思无欲的静谧,一种掏一捧山溪水洗净五脏六腑的清澈,一种从心里散发出来的安宁……难道是这孩子通过他的小手在向我传递着一种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我和母牛都倚着床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