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病院里,英子也逃脱过几次,而每次都几乎是从火车站把她找回来的。有一次,英子的主治医生,对她父亲说:把孩子送回贵阳去吧,也许只有在她熟悉、并且记忆深刻的环境里,她才能得到心的些许安宁,这样对她的医治才可能收到效果……”
“就这样,为了女儿,英子的父母,在回南京老家仅仅两年的时间,又回到了贵阳……”翟玲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抬起她面前的那杯白水,喝了一口后,说:“正如那位南京医生所说,英子回到贵阳后,情绪安稳了很多……”
翟玲对英子离开我之后的描述过程中,我心里一直哽着一样东西,它似乎想从我的胸腔里喷出来,但我却死死把它压回去,然而,实际的情况却是,我越想把它压回去,它却若岩浆想冲破地壳一般直往外涌……
“翟玲,带我去看看她吧。”我几乎是央求的口吻,对翟玲说。
“本来,”翟玲唉了一口气说道:“我一直有这想法,也许你与她面对面作些交流,会有不同的效果。很多次我提出这个想法,英子的父母都坚决反对,他们对你有太深的成见,他们宁可让女儿这样疯疯癫癫一辈子也绝让你看到她今天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