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渐渐模糊,身体如坠深渊,脑袋越来越沉,她死死看向门口,蓦然想起懵懂年代傻傻问过御夫有术的姨母:管男人的决窍是什么;姨母意味深长:适当手段和适当忍耐。当时的她并不懂,却记了下来。
尤记得与秦锋结婚那天,他喝得半熏,星目却清澈:老婆,你为我受的委曲我都记得,我绝不会负你。当时的她很开心,她觉得姨母是对的,适当的手段真的可以赢来男人。
嘴里似乎有东西涌出,可她已毫无意识,眼前所有光线均已暗下,门口始终没有动静;她赌大了……这一生,他负了自己,自己也负了自己……
被薛公子的敲门声震醒已见到薛匡后的第三天了,那天颜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这几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打开门见到薛公子,颜若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在医院,手上吊着水,颜若蓦然记起自己肚子里有孩子,不能随便用药,强撑着想拨掉针头。
“别动,这是葡萄糖,给你补充营养的。”薛公子冷冷的声音传来。
颜若心下一松,眼睛恢复茫然。
“怎么,你不是想带着孩子以死谢罪么?”
提到死,颜若眼泪滑了下来;这世间怎会有这种女人,那么诀别,那么凛冽,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她怎么会那样,她为什么要那样?事情为何会变成这种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