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好好开车!”我没好气的嚷道。
“嗯。”他居然好脾气的笑着答应了,并且果然没再往我身上看,不过那也是因为车已经驶向他公寓的车库了。
停好车,可我没下来,依然绑着安全带不松开,晃了晃眼珠子,下令道,“我要去住酒店。”
照理说,以前的徐司佑应当是叼翻天的打开车门,拉长了脸要么威逼利诱拖着我下车,要么直接打晕了扛走。
而这次,他照样是打开了车门,蹲在了我边上,灿若星眸的眼望得我连连失神,心率过快,竟不由自主的吓得打开了锁扣,“你让开,别挡道儿。”
话虽是这么说,可真当脚一下地小腹传来的疼痛还是让我很是不适,身旁的他带着喜悦的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由分说又是一抱,长腿一勾,车门锁了我落入怀中了。
这会儿已经夜深了,我很理智的选择埋首不语,专注于任何一件事物之上,除了徐司佑的脸。但,终究行至27楼,他将我放在客厅的沙发里,给我递来一杯温热的水,就近坐下将我继续揽在怀中,对上大片的落地窗,窗外是霓虹闪耀的都市和漫天星辰的夜景。
他说,“第一次坐在这儿的时候,我就有个念头,想:苏麦宁一定会喜欢。所以我就买了下来,后来每次坐在这儿又会想,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所看到的风景呢。十年,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你就那么出现在我面前,穿着洁白的婚纱却比任何新娘都要有灵气,都美,夜比年少时梦想中更美。”
“苏麦宁,我恨你。恨意滋生的同时,爱,也在茁壮,最终脑海里能记起的依旧是你笑时的样子,也是那些记忆支撑着我走过难捱的十年……”
“十年,我总怕,怕你的身边有人了,怕你爱上了别人,怕……你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所以,在顾钊婚礼上,我真的气得想掐死你,可是还是舍不得……“
今夜的徐司佑,话有点多,倒跟我记忆里的他完全不同,可那些话,我竟出奇的受用,更认真的仔细的去看那些我错过了十年的景色。
其实,这般徐司佑是为何?我很明白。
二十八岁的老姑娘真算是古董派的了吧,谁让我是带着伤出走的呢,前些年的时候看不上别人;后些年了,别人看不上我,好不容易找着个想要献身的对象吧,人家爱的也不是我,还最终躲到了监狱里去;于是,在等待里浑浑噩噩的过,也早忘了这茬子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