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又想起了谢解的事儿,想着问呢,却被推车里满摞的食材吓了大跳,可是吧,我觉得跟徐司佑讲节约讲常识,他是听不进去的,电视里那些乐呵的跟三岁小孩儿似的男主每次不都是这样子的么。
所以他在前面放,我在后面丢。
如此走到收银台时,购物车里也算是正常容量。
“啊,忘买酱油了。”徐司佑的厨房唱的是空城计纯粹摆设,全都得现买,我看了看壮观的付款大队,便对皱着眉头清点战果的徐司佑道,“你排队,我去拿酱油。”
他忙里抽闲看了我一眼,然后为这事儿想了足足一分钟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更神经兮兮的命令道,“不许跑,你身份证在我这儿呢。”
是不是真的伤他太重,就连幸福的时光都带着一颗忐忑的心,在我不曾注意的瞬间会担心着,我又不见了。
心疼。
这刹那涌起的情绪令我矫情的三步一回头的将他深深刻在眼里、心里。
超市里调料区跟方便面什么的离得挺近,所以我从货柜上取下一瓶酱油后转身便看到琳琅满目的各色方便面前站着个男人,低着头快速的扫掉大摞方便面,快得连什么口味儿都没仔细看。
于是,手里的酱油瓶落了地,黑乎乎的油汁儿沾在白色的裙上,好似一副铺洒的水墨画;就近的员工赶了过来,说着什么我也没听见,却是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对不起,甚至止不住的落起了眼泪。
周围的人都惊愕连连,久而未归导致徐司佑疾跑过来看到杵在人群中的我,先是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却又将眉头紧蹙。他四下扫了一圈,一边将我揽在怀中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然后将手机递给了赶来查看的负责人,于是就看到对方连连赔笑将我俩放了行。
很意外,回去的一路包括我独自躺在床上不言不语,徐司佑都不曾过问一句;等着收拾好心情走出卧室时,厨房里已经放着我们在超市里选上的所有东西,当然旁边还有那瓶酱油,一样的牌子,一样的升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