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佑依然在书房里,我缓步走去时听见他在打电话,冲着里面说什么监控录像,可当见着出现门口的我,先是愣了一愣然后交代了一句后便挂了电话。
他很干脆的跌靠进椅背里,挑眉说道,“我饿了。”
瞧他那态度,我抿嘴想了想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准备好说了吗?”他不答反问。
我犹豫了半晌,摇摇头。
他露出一丝苦笑来,“那做饭吧。”
“哦。”我正欲转身又转了回来问道,“你为什么会在唐晏的房子里,你为什么知道我在哪儿?你……认识,谢解?”被我遗忘了无数次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
结果,徐司佑交叉着手指颇有些郑重的答道,“我也没准备好要说。”
我是一惊,可想了想又强打着笑,呆呆的应了一声,“哦。”
这很公平对不对,彼此都拥有不说的权利,不过,我怎么觉得隔在我们中间的那扇薄薄的门忽然就变成了厚厚的一堵墙了呢。
仅仅是因为一个李冠华和一个谢解吗。
徐司佑说他在a城有些事需要处理,处理好以后就会跟我一道回c市。因此在回去之前的日子里,我买菜做饭洗碗打扫房间,在宽阔的露台晾晒两个人的衣服;我们一起散步一起看落地窗外的夜景,一起盯着各色影片看,像情侣像夫妻一样生活一样zuo爱,疯狂的没完没了的。
不知人是不是都有第六感,在如此平凡的幸福里,我们都好似预见了暴风雨来前的宁静,所以痴缠所以对每分每一秒都觉弥足珍贵。
然而,如果已然注定,躲?又怎么可能。
就像准备离开a城那天,闷热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即便在车里空调吹着稍稍一动就能感觉到脖子上的汗珠不断的往外冒。
“这是要大雨了吧。”自我到这儿来就一直连晴,看今天的天气铁定会有场暴雨,其实本没有打算今天回去的,但吴叔来电话说方克勤忽然要状告自己的妻子买凶杀人,因此警方要求我回去再次协助调查。
方克勤是徐司佑的部下又是在工地出的事儿,再来两次痛下杀手的都是李冠华,纵然徐司佑想继续腻在a城不回,也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他走前说要来趟疗养院,我也就便跟着过来了。电视上报道过这个地方,是徐司佑……呃,也不知道该称呼为他后妈还是说是什么身份的谢静仪住的就是这儿。
既然徐司佑有事儿要做,我也就趁机下车去了趟卫生间,疗养院本雅致,处地也该清凉,但偏遇上了这鬼天气,热得我急急往房子里跑。你说这人也是奇怪,没见着厕所的时候也不觉得,见着了吧就开始着急。
于是,我也跟儿时第一次到徐司佑家超市那样,除了指示牌我什么也不看,然后再一次与人相撞。然而,相同的是我跌倒在地,而对方还稳稳的站着,所以我的视线能很好的由下至上将对方的面容映进瞳孔之中。
显然,我惊愕的同时,对方也睁大了眼睛。
李冠华,怎么在这儿?原来,超市里见到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