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确实如此;儿子能睁眼之后,大家也都说那双眸子像极了我,也总算了以安慰了不是吗。
可徐鹏飞忽然转过身来对我道,“麦宁啊,过些时候你带着孩子还是去国外吧。”
拒绝的话在肚子里绕了一圈后就消失了,“好吧,等月子过了身子恢复得差不多就走吧,我能挑个自己喜欢的地儿吗。比如说威尼斯,一直想去看看……”
徐鹏飞眨了眨眼似乎不太相信我会这么顺从,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
我笑笑,伸手索要孩子,“只要儿子平安,我什么都不在乎。”
他想想了可能也觉得是这个理儿,“孩子还没取名字吧?”
摇摇头,也不知道取什么好,取了只能上在我的名下,但是吧,人总有私心的不是吗,于是便这么拖着了。
“宝贝这辈,是沅字辈。你瞧着取吧,想好了告诉我,我会给孩子办妥的。”徐鹏飞是明眼人,瞧得出我心中郁结;许是看在他孙子的面上也颇为大方,三言两语就帮我解决了纠结已久的大事。可没一会儿,他忽然问道,“郝琳怎么会来?”
我跟郝琳的深交徐鹏飞显然并不知情,再细细一想我俩的身份和关系实在是特殊的别扭,怎么都不可能成为朋友。即便上次郝琳出手相救,但她对徐鹏飞的说辞是,一来不想家里人沾上半点命案,二来也不愿意因为伤害我而使她跟徐司佑之间生分。故而才会主动知会他来处理我的事儿。郝琳说,她相信徐鹏飞会做得让郝家人满意的。
看女人撒起谎来是从不需要草稿的。徐鹏飞信了,连我都以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