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喝多了酒,小腹隐隐传来一阵不适,我翻身起床去洗手间,耳畔却传来黎阳含糊不清的声音,好像是“不要走...”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欣然化开,血液里仿佛被加入了蜜糖,甜蜜瞬间流遍全身,我忍不住帮黎阳掖了掖被子,隔得更近,他的梦呓,听得更加的清晰。
黎阳说:不要,不要这样,安如,不要这样..
我捏着被子的手颓然的松开,心口仿佛漏了一个大洞,风穿膛而过,凉凉的发疼,那些血液里的甜蜜,一下子凝固起来。
呵,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来梦见的是许安如,不是我,原来叫的不是我啊!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
初春的阳光有点懒散,徐徐的铺在地板上,反射着金黄色的芒。
刺眼光线晃照眼眸,我不禁皱了眉头,揉着惺忪的睡眼,双手下意识的往旁边摸了摸。
是一片冰冷与空荡,黎阳,已经走了。他平日里基本上都在公司,这个点,应该已经在办公室了吧?。
视线落在发皱的床单上,我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黎阳就还躺在身边一般,真实可触。
我懒懒的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宿醉的身子依然使不出多少力气,脑袋就像一个笨重的大钟,沉沉的发痛。
隔了许久,我才恢复了一点力气挣扎着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