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该来的,终于来了。老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苦笑着说,“我早知道躲不过的。”
赵伟悻悻地点了点头,“不是冤家不聚头。”他站起了身来,拍了几下裤子,从兜里找出电话看了看时间,“行了,你自己决定了就好,一会儿我去场子里跟大生打个招呼,你还是回去卖酒吧。”
大生是我刚来南县时打工的酒吧老板,刚开始我在他的酒吧做服务生,后来认识了赵伟,赵伟和大生是铁哥们,罩着我许多,然后我还做了一阵子领班,后来有一次客人没事找事,赵伟替我出头打了人,劝我不要在酒吧做下去,我才离开了那里,在市区找了咖啡厅和甜品店的工作,最后才到现在的卖场做起了服装导购员。
赵伟下楼的时候,看着破烂的木门语重心长地说,“换个住的地方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在这里始终不安全。别怪我啰嗦,顾澜啊,别这么逞强,姑娘家要懂得示弱男人才会怜惜。你一天到晚把自己弄成铁打的汉子,谁会心疼你?”
夜色下的赵伟脸色柔和了许多,这样的他,有哥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