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无所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要累瘫掉,一直支撑着的信念也快崩溃。
然后,我隐约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我终于可以放松,安心抛开一切,休息,解脱。
当秦泽阳冲上去一拳打在那个男人脸上,我才意识到,他就是林城。
当时我站在一边,眼泪稀里哗啦的流着,心就像是一个瓶子,被塞满了东西,堵得慌。一刻钟之前,秦泽阳他妈妈,也就是文阿姨遗憾的告诉我们,顾婉静生产过后大出血,正在抢救中。
文阿姨很清楚,对于一个癌症病人来说,生产以及产后大出血对她的病情该有多糟糕。
送她进产房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太好,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悲哀,一种无能为力的悲哀。秦泽阳昨天下午从病房拉我出去,他无助地拉着我的手,一直走到走廊尽头,从来不抽烟的她问我借了烟,有点颤抖地点燃,他不会抽烟,刚吸了一口就呛得慌。
看着他落泪,我赶紧开玩笑圆场,“哎,不会抽烟就不要抽,眼泪都呛出来了,真丢人。”
其实我知道,秦泽阳他早就撑不下去了。我不过是主动帮他的哭泣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