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说得堂皇,我却越听越不是滋味,“赔?补偿?公公,我一向敬重您,可是,这些年来您也看到的,我在这个家里一直忍气吞声,婆婆稍有不顺心就是破口大骂,我哪次顶撞过?这份忍耐、压抑和胆战心惊,你们拿什么赔?阎磊失手令我摔下楼去,让我这辈子……”
我强忍住冒出眼来的热气,“都很有可能不会再生育,这份伤害,你们又能拿什么补偿?”
周遭的空气,死一般沉寂。
明明坐着那么些人,我却感觉不到半点人的呼吸声。
半晌,公公才开口道,“所以呢,你打算要多少钱才肯签字?”
一句豪无感情色彩掺杂的话,瞬间让我寒彻肺腑。
感情在他们眼里,从我垮进这个家门的那一步起,就是奔着钱来的。
我苦涩一笑,“十亿!你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