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那讶异就再度被无助所取代,“汐姐,小雅快不行了…汐姐…医生!救命啊!救命!”
赵醇已经哭到泣不成声。
我看了看她怀里的小雅,脸上的五官已经被血糊得都看不清了。那脑袋上,缠着一块赵醇的衣衫碎布之类的简易绷带,但即便是缠着绷带,仍旧有血鼓鼓的往外冒着,一堵一堵的血块凝结在她的发丝上,她整个人软软塌塌,像是已经没气了一样。
再看看赵醇身上,也有好几处的伤口,尤其是背部和手臂上,插着好些的碎玻璃块,丝丝的血顺着那玻璃插进的伤口往外不住的淌着。尤其是那死死抱住小雅的双手啊,我咋一看上去,都已经成了一团血溶浆了。
可我知道,他身上即使再疼,终究也疼不过心吧!
我什么也不敢多说,什么也不敢多问,急忙帮着一起喊起了医生。可我怎么哀求也好,每个医生都好忙,就哪怕是个护士,也根本抽不出时间来。
我先前倒水给她的那个老大娘见状,急忙忍痛撑着墙站了起来,对我说,“快把那姑娘放在轮椅上,直接推到手术术去看看吧,兴许还能有就。”
我和赵醇吃力的将小雅放在了那轮椅上,期间,那块缠在头上的碎布掉了下来,我看见她头上那条长长的伤口处,鲜血汹涌而出,我急忙捡起了碎布来,死死的按在了那伤口。
被疼醒过来的小雅艰难的撑开了那已经被血浆粘住了的眼来,柔柔的抓住我的手,虚弱的道,“救…救…孩子。”
我边哭着,边不住的点着头,“到了,快到了!小雅你要挺住,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