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脸上依然留存着不自然的酡红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这样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还偏偏叫所有人看了个遍。
我沮丧地遮住眼睛不去看任何人,起身冲出了电梯。对于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我想我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进行记忆格式化。为什么莫名有种惨遭无视的弃妃突然被临幸了的欣慰感?
疯了。全疯了。
那之后,好几天我都处于恍惚状态,陈安笙打来的电话一概不接,医院也不去。池郁迟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求我过去安抚幼儿园小朋友。听说他不肯按时吃药,不肯好好休息,不肯接受检查,甚至还不许医院出钱修电梯——
虽然我对于陈安笙这种无声抗议的做法表示无语,但是我极害怕又会发生些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情来,所以誓死不从。
“顾安初我求你了,你快点回来收了你老公吧……陈氏上下那么多人还等着他回去给工资呢!”池郁迟的声音听起来很哀怨,然而我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