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过分滚热的温度会那样不遗余力地灼伤我的掌心。
陈安笙慢慢靠近我,一声不吭,我哧笑一声,将滑下肩头的吊带拉回原位,从容不迫。看着他这般模样,急于求证心中猜想的我突然很想逗逗他,于是趁着他还没有走到床边,哗的一下掀开覆盖在膝上的被褥。
可下一秒,陈安笙单膝跪地,轻柔地俯身抱住了我,十指缠上我凌乱的发,紧紧地,仿佛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
“居然跑出去相亲?”陈安笙的鼻尖蹭了蹭我的右耳,惊得我连连往下缩,“我不在你是有多空虚,嗯?”
上扬的尾音里藏满了隐忍的愤怒和微微的后怕,让我觉得这一刻的他卸去了平日里所有装模作样的防备,那样易碎又真诚。
其实我特别想反驳他的话,但我深呼吸的时候,却从他的脖颈间嗅到了陌生的香气,尽管很淡,却带着蛊惑,在我闻来,已经足够刺鼻。
我讨厌那样的味道,就好像自己最在意的东西忽然被别人染指了一般,叫人郁闷。
我低头看着自己: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松垮地勾出流畅的线条,两条白皙如玉的长腿随意地搭在被褥上,锁骨周围裸露着一大块光洁细腻的肌肤。
这算什么,我主动示好如同一个小姐一样暴露自己的身体只求抚慰?
——着实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