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真的很无聊,大部分的时间里我都一个人坐在原地挑拨着盘中早已一片胡乱的色拉,也有很多人看见我会主动过来敬酒,一口一个“陈总夫人”。我虽认不出他们其中的几个,但做人毕竟不能装作太清高,必要的礼仪还是有的。于是微笑结果酒杯,次次一饮而尽。
陈安笙终于结束了无聊透顶的会晤和闲聊,回到我身边。几圈的客套下来,他也喝了不少酒,面色红润,却丝毫不显凌乱,相比之下很多财大气粗的中年男子早已喝得不知天南地北,正揽着女伴们调情,一路离开,估计多半是到楼上早已准备好的套房里去逍遥自在了。
“他们参加酒会也都这样……恣意妄为?”我不禁感慨,虽然用词有些欠妥,但足以表示我的惊讶,“就算再着急也该等宴会结束吧?那是起码的礼貌。”
“他们大多都过了想要勾心斗角的年纪,就想趁着自己还有体力,也有嫩模美女愿意倒贴,为何不多做一些叫人快活的事情。”陈安笙桃眼微阖,双臂盘在胸前,“要是哪天真老了,就再也没这机会了。”
我也知道上层社会大多数的成功人士都过惯了声色纵欲、纸醉迷津的日子,自然没有多少震惊,却深深厌恶其中的真相。
“正房太太都在哪儿?”
“欸,在这呢。”陈安笙伸过手臂将我自然地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