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后知后觉察觉到一些变化的时候,竟只觉得浑身惊恐。我不愿意去想那样一个看似不可能的事实。
空气太过压抑,许久才穿出打火机呲声,陈安笙点了烟,背对着我,送到唇边。
“你觉得我纯粹只是因为被你无意吻了,所以想要找你负责然后玩玩吗?别天真了,顾安初。”陈安笙的语调在这一刻听上去是那样凉薄又彻骨,被烟雾缠绕的指尖那样纤长又惨白,“别一天到晚想着离婚,只要我愿意和你耗着,这婚铁定是离不成的。”
“你不会的。”我走到门边,同样背对着他,握住把手的手几欲颤抖,“你从来不做没有利益可取的事情。”
他笑了,低沉,又似嘲讽。
“怎么会?”
“利益丰厚又长久。”
“就是你。”
“……”
我终于夺门而出,匆匆离开了是非之地,留下陈安笙一个人在套房里仰天长笑,甚至还把手边的烟灰缸砸碎成一地。
我当天就带着来时收拾的行李箱从笙园里重新搬了出来,像非洲难民似的投奔到温婉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