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他的声音细若游丝,此刻的痛处和羸弱不可名状,而他依然紧握着我的手,不忘对在他眼里那样禽兽不如的举措向我表示最深刻的忏悔,“对不起……”
“别说话了,我去叫救护车!”我眼里不知何时噙满了泪水稀释了他额角浓稠的血液。
“不爱,没关系……”
“但求你,别恨我……”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你婚内强bao我还想直接晕倒了事?!爱不爱恨不恨之类的给我滚去医院再说!”
我暴怒了,而他在笑,那样满足又愉悦,那样不加修饰的,肆意的微笑。可我最终还是便宜了他,因为他下一秒就立刻在我怀里昏了过去。
[ 三十二 ]
今年一定是陈安笙命中的灾年,面向相冲,八字不合,事事不顺。这已经是他这半年来第二次被送进医院里了,第一次至少肉体完整,第二次就直接头破血流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下手为什么会那么重,印象中我只不过是没控制住不慎扇了他,顶多害他现在右脸肿胀,怎么就会撞在床头柜上了呢。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掌心,又抬头看了一眼靠在病床上阖眼养神的男人。
既然我和“彪悍”这词搭不上边,那么就怪陈安笙下盘不稳好了。嗯,对,这完全不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