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窗台,是谁的长叹消失在冷风里,眼仁里柔和的目光像是要融化依然在肆意翻飞的雪。
“神经。”
陈安笙笑着,然而醉人。
[ 三十七 ]
我回到楼上的时候,看见陈安笙的房门自觉地开了一条逢,虽然不大但足以宣告屋内主人心情的和缓。
我敢肯定,别扭傲娇又口是心非的陈安笙小朋友一定是听见了我几乎破音的喊叫,所以他此刻以这样保留绝对尊严的暗示来提醒我主动去勾搭他。
可我并没有打算在此刻进去。我并不觉得一身酸腐的垃圾桶味道能给我们的和好带来多大的情趣,我只想去好好洗个澡,如果可以再去给陈安笙一个迟到的拥抱和深情的吻。
于是我脱了衣服跨进满满都是温水的浴缸,颈上挂着玲珑的Aqua。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最近太累了,太多人和事要处理要分析要遗忘——妆素的重出江湖,父母离世的谜团,陈安笙的深情流露……而我也觉力不从心,在一片雾气朦胧中逐渐昏睡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很自然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床里,骚包的Kingsize似乎并不够我舒展四肢。身上套了平时常穿的睡裙,经过一晚的长眠已经有些褶皱。四层厚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根本无法判断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