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把脑袋从他的魔爪下移出来,头发乱蓬蓬的,冷哼一声:“彼此彼此。”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床单也滚过了,你还不承认?”陈安笙的声音听起来好委屈,“初宝,你始终乱弃!”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着实吓了一跳,年少时的往事又不禁涌现出来。多少个难眠的日夜是我父母轻柔地拍着我念着诗歌劝我入睡,一遍又一遍低声念起我的昵称。我不知道他从何处闻言“初宝”这样的称呼。尽管悦耳,可是会勾起难瘾的记忆。
“……”我无言,虽然觉得心口堵塞,却依然是感动地说不出一句话来,“陈安笙,你还是叫我安初吧。”
那样即亲昵,又显得非常自然。
“依你。”良久,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缄默之后徐徐开口,“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多想。该知道的总会知道,只是不到时候。有我在,明白吗。”
我机械地点头,紧紧抓着他横在我腰间的手,指甲都要陷入他的皮肤里。像是触动了一个彼此都有难言之隐的话题,我们都陷入了长久的思索,方才的温存几乎就要散尽。
“哦对了,妈让我接手了妆素的管理权,明天开始就要走马上任。这码事你知道不?”我突然想起了妆素的事情,于是打算征询一下精英的意见,“我是打算以经典重出江湖,把噱头搞大。化妆品这一行我的确不怎么擅长,总归还是要摸索。你觉得呢。”
陈安笙的手一僵,很快就翻身起来,侧着身子撑着脑袋看我:“你有信心如此受任于败军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