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我惯的,你有意见吗,池特助?”陈安笙垂下眼睑,明明比池郁迟矮却依然昂首挺胸试图在气势上打败他。
“得。你们俩夫妻回家慢慢腻歪着,我可受不了每天看着我的顶头上司和间接上司搞暧昧。”池郁迟腾出一只手抚额,“正事儿先说。下周温氏周年庆典,你们俩受邀出席。”
“我?”我有些茫然,陈安笙是以陈氏股东身份出席酒会,而我似乎并没有什么理由出现在那样一个高层通商的地方。
“是。陈总是以企业的名义受邀,而你,”池郁迟微微笑了,看不出是何表情,“温少以个人名义邀请你。”
陈安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轻哼了一声,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我脸上,似乎在无声控诉。我立刻意识到这个小气的男人不高兴了。
我非常自觉地后退一步与池郁迟站在同一直线上,双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一脸忏悔:“相信我,我是良家妇女。”
同时我看见池郁迟奸计得逞后愈发含笑的眼睛,朝他挤眉弄眼以示不满,谁喜欢吃瘪?可是他却一脸“你不仁我不义,哈哈哈”的欠揍表情。
一定是这个男人在陈安笙手下逍遥惯了居然爬到我头上来。
“就说老婆长得太迷人也是罪过。都怪你没事早恋,哼。”陈安笙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门板边。
“嫌弃我是二手货就别动心啊?前些日子竟是些甜言蜜语把我哄得团团转,现在拆了包装觉得不满意了?”我眯着眼睛,一手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上,准确地卡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扬起头,“货已送出,该不退换。”
我现在的姿势一定流氓极了,可明显非常受用,池郁迟识趣地离开了我的办公室,而陈安笙在我近乎赤裸的注视下自顾自笑起来,立刻掌控了领导权。瞬间,我的脊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在他欺身正欲亲吻的时候,我一勾脚,适时地关住了那扇门。
“good girl.”陈安笙低喃着,却明显带着笑意,“温初墨对我构不成威胁,不必自责。”
“好。”我在间歇的时候轻轻喘了几口气,目光如水,白皙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红晕,恍若泼墨一般氤氲在一片朦胧的雾气里。透过水雾,陈安笙的眼睛幽沉得不像话。
“下周有惊喜。”他渐渐收紧了揽住我的手臂,又一次低头寻找我的唇。
“什么?”
“保密……”剩下的千言万语全都融化在了最原始又热烈的欲望里。
我能感受到陈安笙此刻有力的心跳,坚定,有律,令人心神不宁。激烈的摇撼间我不得不搂紧他的脖子,仿佛泅渡在一片汪洋中的失难者抱住了一根巨大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