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么一天,陈氏崩盘了,跟我们一起离开吧。别忘了,我们可是革命的同盟。”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撑出一个笑容,却说了一句让人心肝都颤抖的话。
池郁迟一愣,继而勾唇。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想起了几个月前在相亲上碰见的经历。他非常地愉悦地点头,抬手按下了墙壁上的护士铃:“顾安初,我从来都很相信陈安笙,包括他的眼光。”
不过是一分钟的功夫,我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着急又踉跄的跑步声,似乎还一路撞到了不少东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有一个邋遢的男人神经质一样地冲进我的病房,二话不说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我的脸埋进他敞开的领口里,牙齿磕在他的锁骨上,立刻出现了浅红色的牙印。
“安初……”
那样熟悉的声音,柔软、颤抖,还带了久经等待之后穿出绝望的狂喜,仿佛被剥夺了呼吸的人重新遇见氧气一样,贪婪而又愉悦。
我着实吓了一跳,这个衣服不经熨烫满身褶皱的、脖颈间散发着淡淡汗味的、头发乱七八糟满下巴淡青色胡渣还有黑眼圈的来路不明的男人居然是我那个有严重洁癖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