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会所,你快点儿啊!”池郁迟的语气有些着急,还发虚,听得出来他也喝了不少,“里头等着的是一票十几亿的单子,接不到就是分分钟股票暴跌的节奏。今天陈安笙不知道怎么了喝了一瓶就不对了。”
“你把他丢一楼大厅,我去找他。”
我合上电话,对着眼前半梦半醒的温婉歉意地勾唇。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点点头,示意我先走。
秋天的夜晚,凉风习习,当我踩着十几厘米的恨天高,跌跌撞撞地冲进富丽堂皇的高级会所,扶起沙发上衣衫不整的陈安笙,看见角落的镁光灯扑哧一闪时,我知道,明早池郁迟又该笼络报社把这张照片买回来了。
[ 五 ]
我从来没见过陈安笙这样邋遢的时候,印象中的这个男人生活规律又有很严重的洁癖。西装从来就是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连一个多余的褶皱都找不到。每天出门前,他的皮鞋必须用清水刷三遍再上鞋油,更难以忍受的是,他换下来的衣服要用洗衣液洗至少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