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于职业习惯,甚至微微倾 着身子,几欲致歉,在对方和善的注视下松了口气。这个谎圆得很漂亮,没有任何人觉得牵强,而我在微笑之余惊讶着自己撒谎却居然没咬到舌头。
陈安笙落在我手背上的似有似无的目光,灼热而又绵长:“你小心些,都多大人了。”
他的语速很和缓,虽不够温柔,但平仄有律,听起来倒是异常舒适。在这样的背景下,出于顾全大局的目的,我就暂且把这句话当作关心。
“陈总夫人贤良淑德,真是好福气,嫁了陈总这样的乘龙快婿。珠帘合壁,实属良缘啊。”靠外侧坐着的男人始终面带微笑,我想他大概很有处世之道,在商场明争暗斗那么多年,早已圆滑无比。听得出来,这是客套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安笙娶了我实在是门不当户不对。这其中多少都有些过分抬举我的意味,于是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我顾安初何德何能高攀陈家,如今还能与陈安笙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