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摇摇头,抽筋期已经过去,右脚脚踝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疼了。身侧的男装店早已重新装修过,我也许久不在那里做导购了。一切都变了样子,而我和陈安笙所谓的婚姻却仍在继续——不觉已是第三个年头,然而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随时都可以宣告结束,随时都准备好了离开。因为不在乎,于是也就没有多少留念,我就像是一片浮萍,到哪儿算哪儿。
中午的时候,温婉给我来了电话,语气有些无聊,大概是想起了昨晚我匆匆离开的事情过来询问缘由的。
“初初,你昨晚上突然走掉,出什么事儿了?都不给我回电话,害我担心老半天。”
“昨天手机没电了来不及充。”我用勺子搅合着面前的咖喱,看着手腕上丑陋的绷带,并无食欲,“能被温大律师您惦记还真是三生有幸。”
“去你的。”温婉嗔怪一句,“问你话呢,到底怎么一回事?那个池……什么迟说什么了?”
我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而撑着下巴,吞吐着:“哦,没什么。就是陈安笙躺醉了。”
“呀!那你们……”还没听到温婉完整的回复,耳畔就传来了她毫不掩饰的放荡不羁的淫笑声,听得我浑身不适。
“温小姐,矜持。”我没好气地拔高了声调,“我和他没有什么好发生的,就算有,也来不及。他躺医院去了。”
那边顿时停了好几秒,继而爆发出更不可遏制的笑声:“还给你闹的进医院了?太刺激了……”
明明那么简单易懂的事情到她的脑子里就完全变味儿了。我觉得和她真的是没办法再愉快沟通了,嗔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因为温婉,所以很自然就会想起昨晚上我趴在陈安笙背上的那十几分钟,于是一顿饭,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