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办法把那个女人调走,这时才发现自己尚无实权在手,一切都是由父亲把持着。
走近母亲的房间,门微微虚掩,阿嘉在里面对母亲说:“夫人,什么都没确定,你怎么能认为老爷对那个女人有别的意思呢?”
母亲抽泣,“他公文包里有一摞信纸,居然是他手写给那女人的情书。我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礼物,想来是那个女人的生日就要到了,他想把情书送给那个女人,最可悲的是,我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本来想全部烧毁,但他那样冷酷的性格,要是我这么做了,他定是绝对不会原谅我,以后再想见他就更难了!
这次他去内地,好像要把那个女人的孩子带过来似的,因为她很思念自己的女儿,那女人自己都不知道,鑫禾却要讨这份嫌,可见他是认真了的!”
我听着母亲的嘤咛声,心也被揪成碎片。
阿嘉劝慰说:“夫人,这男人三妻四妾,古已有之,我自夫人嫁进来就跟着你,老爷这么多年过去,没往家里领女人,只是在外面几个,也不过是露水情缘,看看别家的,十几房姨太一字排开,天天吵嚷个不停,哪有我们这里平静。夫人,老爷待你已经算是不错了的,如今他真要让那个女人进家门,夫人你就忍一忍吧,毕竟,你才是名正言顺的妻子。”
母亲哭道:“阿嘉,只怕这次鑫禾是要给那女人名分了,就算不给她名分,我也不能容忍他的爱全部给了那个女人。这些年,我忍的好辛苦,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被逼疯了。我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安心守了他近二十年。如今他功成名就,却要把我推开,我不甘心……”
我站在门边,左手自上而下在洁白的墙壁上抓拂,留下了五道浅浅的印记。
七
不到半年,母亲愈发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