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后退,程煜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明显变得僵硬,但紧接他的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勺,并趁机翘开了我的牙齿。
口腔里全是他的气息,他时而探寻,时而纠缠,时而允吸,时而撩拨,都令我迷醉。
在我意识朦胧时,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衬衣后,试图解开那一排并扣。
“别,别在这。”我攥住他的胳膊,乞求着。
我这到你在里面不好受,但绝对不能在这里,况且,刚刚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的面孔,满带泪痕的脸庞。
靠在椅背上,我低下头了,将手伸进长发里,懊恼极了。
我没再说什么,坐在他的办公椅许久,才推门离开,随即听到一声巨响,又赶忙折回去。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放在一角的水族箱碎了一地,好在没伤到人,地上的金鱼扑腾着,做着最后的挣扎,气氛格外诡异。
“程老五,***发什么神经!”
说罢我就摔门回到了格子间。
去他妈的臭脾气,我这将近一个月忙死忙活的,喝得酒都能养半池子鱼了才把事情压下来,换来的就是这个。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程煜也是因为我才进去的。
犹豫着我还是拨了电话。
“把总裁办公室收拾了,不准再放鱼缸”刚要收线,又紧着说,“办公椅也换掉,平时钱没少花,弄那么一个次货糊弄人,再让我发现就直接递辞呈吧!”
转眼便是夜,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
华灯初上。
这时钢筋混凝土的味道愈发浓烈,透着丝丝冰冷,这就是北京城,我驻足了20余年,却终于没能溶进去。
“走,吃大餐去,里面的饭菜真不是一般的难吃。”程煜不知什么时侯出现的,将风衣裹到了我身上,扣子一个个扣好,我的双手却锁在了里面。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嗤嗤地笑着,就像是干了坏事得意忘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