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毅听说了这件事,笑得眼泪都飚出来了,我还怂恿淳之没收他当月的零花钱。
我的人生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大起大落经历个遍,颇有小平爷爷的风范。风生水起时是嚣张跋扈,谁都得让三分;虎落平阳时是市侩小民,谁都会踩几脚。
感觉水有些凉了,我忙摸架子上的毛巾。
“快帮我把毛巾递进来。”
我下意识地喊道,久久没有回音。这才想起来,杜淳之两年前就走了,程煜也不在了。
我终于忍不住,端不起那架子。蹲在地上呜咽地哭着,哭声极小,淹没在发凉的清水中,再没人听得见。
“诺,浴巾。”浴室的门轻轻打开,一只大手握着毛巾,声音沉沉的。
“淳之……”
愣了一会儿,我忙换好衣服往楼下正厅走,沙发上坐着的却是两个人。
“苏毅你这臭小子,就知道是你把他带来的。”我看着许久不见的苏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用惯用的法子,先骂上几句再说。
苏毅倒是满脸委屈:“姐,冤枉啊,我也是刚看到姐……杜总啊。”
我瞪了他一眼,提醒他要敢把那两个字吐出来我不介意就地阉了他这臭小子。
我边翻冰箱边问杜淳之:“你来……什么事儿?”
“程煜的事。”
淳之接过我递来的啤酒,叩开拉环饮马似的咕咚咕咚往下咽,喉结随之一动一动的,我一直很喜欢这样的他,很MAN,就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你还喜欢他吧。”苏毅在我耳边小声说,换来的是我的一记白眼。
“俄罗斯最近抓灰色清关抓的很紧,又抄了许多华裔的货。”
灰色清关一词于我来说并不陌生,准确的说是让我触目惊心的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