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姒啊,怎么还不睡?”
“不困呢,想陪爸爸聊聊天。”我笑着说,“给我讲讲妈妈好吗?”
他愣了愣,笑答:“也对,以妈的性格肯定不提小烟的。”
“你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吧。”
我点了点头,母亲走的时候姥姥一怒之下把妈妈的户口剔掉了,又从南方搬到了北方……
我之前问过一次,姥姥只是骂臭蹄子之类的脏话,其他的绝口不提,我也就不敢问了。
“她叫慕烟。”
“子规啼月小楼西,玉钩罗幕,惆怅暮烟垂。”我接过话。
“对,就是这首《临江仙》,那时候就在这儿,这个台阶前。小烟穿着墨色的碎花长裙,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明眸皓齿美的让人醉。爸爸这辈子,再也没见过穿墨穿得这样美的姑娘。”
我看见了父亲眼里闪烁的光芒,不是泪水,是美好的追忆。
我想不是不美吧,而是看入了谁的眼。她在你眼里穿得是墨,别人穿一样的裙子,你都会觉得是在穿黑。
“当时我就想这样的女人能娶回家必定要千方百计地宠着。”父亲掐灭了烟,接着说“小烟很善良,嘴硬心软。菜做得到时不尽人意,不过做饭的时候认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