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将她抱上床又送了药来的人,会是谁呢?
伍凌菲低着头,猛地又想起,她为什么昨晚会睡在了地上?
是啊,她昨晚为什么要睡在地上?
她头又疼了起来,越想就越是疼,有什么在抗拒着让她想起来,她疼得脸色发白,汗从后背渗出,将衣服染湿。她还想去想清楚,可头疼却让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她喘着气,将脸擦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夹住了体温计。
她知道她昨晚肯定是受了凉了,可现在也没什么药可以吃,这可怎么办?
伍凌菲将家里翻了个遍,能打开的都试着打开了,也没有找到医药箱之类的东西,昨晚送来的那些药,又都标明了孕妇不能食用。
她将体温计抽了出来,三十七度八,是低烧。
她想了想,从冰箱里掰了块冰,用水化开,用毛巾敷在了额头上。
很凉,她试了试,靠在床上休息着。
也许是心里安静了下来,她又看见了昨天那可怕的一幕,血弥漫上了眼睛,啪啪啪的枪声充斥着她的耳朵。她像是又看见了昨天的场景,子弹在空气中穿梭,速度慢得她可以清楚的看见子弹在旋转,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子弹的目标,是那个趴在门上想办法为她开门的警察。
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她大叫着,她拼命的告诉那个警察,危险!快躲开!
可是,那些警察却根本听不见,他只是继续认真的开着锁,而后,子弹就这么缓慢的,像电钻一样,一点点的穿透了他的大脑,血飞溅了出来,落在他的头发上,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