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俩是以为我要走,可我真不是要走,我得想点儿办法让陈毅然这厮清醒点儿,不然一直这样耗着,要耗到天亮啊?
我停下来,跟秦锐说:“我没要走,我就是去要杯热水而已。”
“你要喝水啊?你在这儿坐着,我去给你拿。”说完,秦锐就狗腿的跑掉了。
很快,秦锐就端着一杯滚烫的开水进来了,他放到我面前,我摸了摸杯子很烫,我看到茶几上还剩有没喝完的洋酒,我直接端起开水跟洋酒一起倒在旁边的冰桶里面,然后摸了摸不会烫伤人,端起来就泼到陈毅然脸上了。
整个过程我很快速,所以秦锐跟廖子喜俩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陈毅然被水泼醒,他应该是真的被惊着了,整个人一下子坐直身,眼睛也立马睁开了。
我注意到廖子喜跟秦锐目瞪口呆的望着我,我没有理会,而是从一旁站起来,盯着陈毅然说:“醒了吗?没有醒再来一次。”
听到我的声音,陈毅然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然后皱着眉抬起头望着我,他没有说话,应该还处于懵的状态。
过了好几秒,他指着我,问秦锐:“她怎么在这儿?”他说话的声音没有平时那么清醒,还带着一丝醉意。
听到他这话,好像我不应该来,所以我没等秦锐出声,拿起包包,望着陈毅然说了句:“我只是路过而已,既然你清醒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我就想离开,秦锐连忙拦住我,他冲着陈毅然挤眉弄眼,然后说:“三哥,小北是特地来看你的,听说你喝醉了,担心的很。”
“我......”我想说话,但被廖子喜一下子就打断了,他接着秦锐的话说完:“对对对,这样,你们慢慢聊,我跟秦锐就先走了”说完就拽着秦锐准备离开,刚走了两步又回头递给我一个东西,我还没来不及看清楚是什么,廖子喜就已经塞给我了,他说:“这是房卡,在九楼,一会儿你带三哥上去就行了,我们先走了。”
然后他俩就走了,还不忘关上包厢门,我在心里已经将他俩骂了百八十遍,我发誓以后他俩的话我再也不信了。余见丰号。
包厢里只剩下我跟陈毅然两个人了,我转过身,将房卡丢在茶几上,我说:“你应该能走了吧?你自己上去吧,我先回去了。”
“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块?”陈毅然冷冷地望着我,他问:“为什么要来?真的像秦锐说的那样吗?”
“你想多了,是秦锐求我来的。”其实我很清楚,是我潜意识里想来。
陈毅然有些失望,他笑了笑,说:“你就不能说是,骗骗我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居然从他眼中看到了伤心,仿佛好像我骗他在他心里是一种奢望。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有点难受,见我没说话,陈毅然伸手端起我刚刚拿过的拿瓶洋酒送到嘴边想要喝,我连忙走过去拦住,将酒瓶从他手里一把夺过,我瞪着他说:“陈毅然你想喝死吗?”
我将酒瓶放到一旁,准备站直身离他远点,但他却反握住我的手不肯松开,这让我们的距离离的很近,他望着我挑了挑眉问:“你关心我?”
“我.....不是,我才不关心你,你要喝可以,等我走了你在喝,你自己......”我想说他自己的病情他不知道吗?但我想到秦锐说的,陈毅然是一个很要自尊心的人,所以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病情,所以我只能说:“你现在喝死了我还得负责,我可不想因为你毁了一辈子。”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他忽然问道,我眼睛定定地望着他,他也看着我,他的话让我听得心里有些疼,我连忙移开眼神,不去看他,我说:“你胡说什么?我可没这么想,你死不死跟我没关系。”
“有关系,你是我的女人,我死了你就得守寡。”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将我拉到他身旁坐下,但他的手却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拦着我的腰,我下意识的挣了挣,他却更用力了。
我说:“陈毅然,你干嘛?有什么话你先松开我再说,我.....”
“回答我,我说的对吗?回答了我在松开你。”他总是这样,总是喜欢谈条件,总是喜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