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事儿?!
楚绍先是发愣,而后语结。
这小丫头片子呛人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
看到楚绍吃惊而无奈的样子,安贝妮还是同情心泛滥了,她同情的是他的窘迫,和床上那女人无关,她平生最恨的就是那种自甘堕落的女人,恨不能把她们全都赶上山当尼姑!当然,她最瞧不起就是楚绍这样朝三暮四还假正经的男人,让人明知道他不是好东西却总是招架不住他那双深邃而伤感的眼睛。
如果可以她一定躲他远远的,她很怕坚定而强大的内心受不了他的蛊惑,哪怕他什么都不做。
“算了算了,既然来了,本姑娘就帮你这个忙吧!”就算是个渣男,英俊阳光的皮相在那儿摆着呢,她也不忍心看他伺候这么一个风尘女人,“等着,我下去买东西!”
看着安贝妮转身出门,楚绍倚着门问,“嗳,你不会真以为我要跟这女的那什么吧……”
“嘭”地关门声,把楚绍的话阻隔在门里,楚绍坐到沙发上,摁了摁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目光不自觉地着落到床上那女人的身上。也是,此情此景也怪不得人家多想,就算她误会了又怎样?
他自嘲地笑笑,起身又进了卫生间。
等安贝妮再回来的时候,楚绍已经洗了澡,穿着浴袍在写字台上整理明天要用的演示文件。他的头发湿哒哒地凌乱着,脖子和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还带着水珠,他的眼睛垂着,眉宇间的英气从容,他的唇抿着,水润的质感透着些蛊惑。
褪下那身板正的西装,这渣男竟如此妖娆!
安贝妮甩了甩头,故意很大声把门摔上,他竟然跟没事儿人一样头也不抬,眼也不眨一下。
装什么?这么大动静他听不到?一点儿都没觉出她的不满和抗议?
她气咻咻地走到床边,把手提袋扔到一边,用膝盖蹭了蹭那女人的腿,“咳,咳,起来了!快起来了!”那位竟然跟死人一样,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的,她干脆伸手去拉她的手腕子,“喂,你说姐姐,下面热乎乎黏糊糊地你能舒服的了吗!血染床单你觉得很威武是不是?”
楚绍一怔,安贝妮如此直白的描述让他心里极不舒服,准确地说,已经超出了不舒服的范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