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阳光渐渐来敲我们的窗,售票员招呼我:“黄州到了,你到哪里,我们在附近把你放下来。”
我说:“我不知道。”
他说:“你说门牌号码或者单位名称就行了,黄州我们很熟。”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些我都不知道。”连司机都回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在刚进市区的地方下了车,立刻有一个三轮司机过来拉生意。想想是农行办的培训班,显然跟经济有关,我便问:“你知道哪儿有财贸一类的学校?”
他说:“十块钱我搭你去。”
我数数钱——出门时根本没想到会到这儿来,身上只带了平常零用的钱。我摇摇头:“太贵了。”
他缠着我不放:“八块,六块,好了好了,五块,不能再低了。”我干脆把钱包翻给他看。他不可思议地摇头,一边自言自语:“武汉大地方来的,连这点钱都没有……”一边还是告诉了我怎么走。
暴雨过后的天空更是蓝得咄咄逼人,阳光似金箭一般直射下来,只一会儿,我就挥汗如雨。在路边买一杯三毛钱的冰豆浆喝,我很乐观地安慰自己:到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