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程明康到鑫华大酒家喝酒,今天杨处长请客大摆升迁酒宴。程明康有悲有喜:悲的是自己和姓杨的一般大,又一同进的机关,现在人家已经荣升处长了,自己还是个白丁;喜的是杨处长已经暗示过了,他准备举荐自己接他科长的班。好在程明康这人酒德好,他喝再多酒,表面上都让人瞧不出来,照样谈笑风生。
宴席散后,司机小曹开车送程明康回家,小曹滴酒未沾,亲眼目睹程明康喝了好多酒,瞅着都害怕,所以程明康在路口下车时,小曹关切地说:“程师傅,要不我送您上楼?”程明康挟着他那只黑色的公文包,稳稳地站在车门口,瞅了一眼夜光手表,口齿清晰地说道:“没事,我没喝多!现在已经九点十分了,你快回去吧,送杨处长他们去!”
第二天是星期六,上午十点多,程明康才在家中小卧室的床上醒来,他只感到头痛欲裂,咽喉、脏腑里火烧火燎地难受。他坐起来,“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缸凉开水,这才舒服了点。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有个未接电话,号码挺陌生,他就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子,她笑嘻嘻地说:“喂,你好吗,程老板?”
程明康不认识她,便问道:“你是谁呀?”
“我是小丽!”对方说,“就是你昨晚来的那个‘小丽发廊’的小丽!”
程明康使劲回忆了一下,昨晚他实在喝得太多了,留在大脑中最后的印象是九点十分的时候,他目送小曹的车子开走,后面的事,包括他怎么回家的,都记不得了。
程明康有点不耐烦了,冲着话筒说:“我不认识你,你有什么事快讲!”他以为是哪个无聊的人在跟他开玩笑。听他这么一说,那个叫小丽的也有些恼了,讥讽道:“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我看嫖客更无耻!好吧,你的公文包忘在我这了,你想要就来拿,不想要我就给扔了!”说完,她“啪”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