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朋友一边劝我,一边通知了明慧,明慧便马上打给了我。她说她家人一致反对她跟那个男人交往,目的是不愿让家族经济流落到外人手中。再说素素还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再过半年她就要高考了,希望我在这段时期不要给家里制造动荡,让素素顺利考上大学。因此明慧希望我回家,对外装作只是出门散心而已。
当时我想,跟明慧重拾感情不是没有希望,毕竟我还爱她。于是在无法买到火车票的前提下,一向节俭的我坐飞机回到了武汉,并掏出身上所有的钱,给她买了一枚铂金钻戒,表达爱意。
可是明慧在随后的一年里,对我相敬如“冰”,我们虽住在同一屋檐下,她却从不跟我讲话,把我当空气一样,我们就这样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2005年6月,素素高考失利,明慧流露出赶我走的意图,可我什么都没有,能到哪里去呢?我想再婚,让自己重塑信心,可是又怕素素在不知情的误解中记恨我。举棋不定时,素素的一番话,震撼了我。
素素说:“你们不要总是责怪我,我考砸了,你们也有责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离婚了,我只是嘴上不说而已。其实好多事情我都知道,包括妈妈跟那个叔叔的事,爸爸下岗失业的事……现在,我已经无所谓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随便让我跟谁在一起,我都没意见!”
我感到很愧疚,没想到我们的事,那样地伤害了素素。同时,我也打消了最后的顾虑,我知道我和明慧的感情已经破裂到了不可修复的地步,即便是有万一,也好比是一团结绳解开了,疙瘩没了,折痕还在。是我该离开这个沉闷、压抑的家的时候了。
此时的张罡,心态的确平和了许多。他微笑着说:“现在我每天都在报纸上找工作,要求不高,只要包吃包住就好,毕竟我不能总是住在前妻家里。”
他眼中闪过一抹哀伤,继而又被一丝希冀的光芒代替,他笑笑说:“我还去婚介所登记了,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可我已经开始为新生活而行动起来了。再苦的日子也会过去,未来还有好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