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依然爱笑,一笑就露出小梨涡,依然衣着得体,干干静静,她的房前屋后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被她侍弄的春意盎然。最喜欢去她家做客,可以在阳台的竹椅上闻花香看鱼游听鸟叫。她对着我们说,鱼和鸟是儿子的,花儿是自己的,她喜欢花开的时刻,喜欢各种花儿不同的形状不同的妩媚。她说,有些花儿,开的虽然艳丽却无香,有些花儿不显眼,却是香气四溢,花儿如女人,漂亮的多,有香味的不多。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如角落里的米兰,不显眼,却幽香四溢。岁月和现实,似乎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在婚姻的泥潭中她没有沉沦,而是潇洒站起,站成一棵树的模样,并且枝繁叶茂。
再说那个负了她的家伙,离婚后娶了那位小他很多的年轻貌美的女人,又生了一个儿子,前几年还可以,后来慢慢显露出很多不和谐,比如此君再不能以任何借口晚归,小妻子的理由很充分,我是怎么来的?当初你那大老婆要是不给你那么多空间,你能有机会认识我?生意场上,免不得许多应酬,偶有不归,小妻子必寻了去,大闹。如此,那家伙的面子里子常被践踏得惨不忍睹,恼怒之下,回家免不得一场恶战。两败俱伤时候,那家伙含泪叹息:我和她,从来没有打过架!
没有打过架?才知道,与她在一起的日子,她隐忍了多少。
借口看儿子。终于又见到了她,在阳光下,淡妆素服,恬静安然,想想家里那位每天如河东狮的女人,跟前忽然想起她很多的好,酒醉晚归,她轻手轻脚地侍候他,生意不顺心烦回家发牢骚,她轻言细语地开导他,头疼感冒发烧,她像照顾孩子样地呵护他……他终于知道,因为自己的轻狂,有眼无珠地错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