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健愣住了,半晌才结巴着说当然是银行来的。女孩摇摇头,指着上面一行字说:“这是我男友的字迹。这钱……这钱应该是他的。”
黄文健很吃惊,低头一看,纸币上果然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我爱晓娟。这是为你买戒指储备的第四百块。李建文张大嘴巴,忙掏出剩余的九百块,每张钱上都写着这样的字迹。只是,有的是第五百块,有的是第六百块,数字不同而已。他抬头看看女孩,女孩的眼睛里涌出泪水,说她就是晓娟,她认得男友的字迹。
陈芳呆呆地看着老公,忙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文健正要解释,女孩抽泣着说几小时前她和男友张成发生了误会。她在大厅里弹钢琴,有人送来红玫瑰,她跟着那男人离开,上了他的车,他轻轻吻她。这一切,是咖啡店为做宣传拍的一段MTV,她可以挣到一千块,想为他买情人节礼物。男友有点儿大男子主义,怕他不同意,她瞒着他。想不到,拍摄过程中,他兴冲冲地来了,看到这情景转身就走。她打电话解释,他的手机却一直关机。
黄文健终于明白了。这是那个“醉鬼”辛苦攒了很久要买戒指的钱,却因为和女友发生误会,一醉之下竟把钱给了陌生人。他向晓娟说明真相,说听到她男友上出租车前说过泥河口。晓娟的脸刷地白了,说那儿是两人初次见面的地方,他莫非是去寻短见了?
说完,晓娟哭着冲出了咖啡店。黄文健拉着陈芳赶紧跟出去,见晓娟拦了出租车,怕她出事,两人也坐了上去。
车一路飞奔,停在了泥河口。这是一片荒凉的河滩,远处的河水深浅不一。三人找了许久,在一处深水沟边,黄文健发现了二锅头空瓶和一双鞋。一看到鞋,晓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大声喊着男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