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黎的妈妈在市区里看到他们两勾肩搭背的,二话不说就把他们两拖回家了,显然是把单瞳安当成未来女婿了,任凭夏初黎怎么解释都不听,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大人拆穿她的谎言。趁着老妈进去倒茶的空档,夏初黎拉起单瞳安就冲下楼。单瞳安边跑下楼边说:“夏初黎你骗我,这么多年你竟然没有谈恋爱...”单瞳安记得他在西雅图的时候,打电话问夏初黎的恋爱情况,她说恋爱了。过两天问说分手了,他还笑她分手比翻书还快。夏初黎装没听到,拉着单瞳安的手,跑了很久很久。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像一声声的嘲笑,嘲笑她的但却,这么多年来,她只喜欢他一个人,却什么都不敢说。
这种由感情萌生的爱意,在没有十拿九稳的情况下贸然说出口,往往就变成了友情的终结。关于这点夏初黎心里很清楚,或许单瞳安也明白。那晚,夏初黎什么也不说,拉着单瞳安去大排档喝的伶仃大醉。他不明就里的陪着她喝,他说你怎么突然矫情起来了。夏初黎蓦然的站起身举着酒瓶对他大喊:“难道这世界只允许小个子姑娘楚楚可怜,我夏初黎偶尔脆落下就要呗当成矫情造作么,你给我走开”单瞳安当场愣住。
夏初黎的家在老城区,六楼没有电梯。房子外面没有路灯,只在每层楼道里装有声控灯。夏初黎在没有喜欢单瞳安之前都是大喊自己的名字来点灯。从初三开始,她每晚放学回家站在一楼的楼道里喊‘单瞳安’,没一层喊一声,一直喊到六楼,喊了这么多年。对于这种只能藏在心底的爱,最细小的安慰莫过于,一喊他的名字就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