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两个人有了永生难忘的两个月,日夜相随、如胶似漆。然后,钱用完了,只好回家。
在南希不大却充满艺术氛围的家里,我暗自揣摩南希和她逝去的先生鲍勃,曾经共同经历的那些年月,是多么得美妙!
70多岁的南希仍然睡在鲍勃四十年前亲手制作的木雕大床上,床边的床头柜和木制橱柜都是那个曾任职纽约女装公司的执行长的手工制品,卧室和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幅水墨画、炭笔画、油画和中国画,每一幅都是鲍勃的杰作,后花园里,一个个石雕也是鲍勃亲手所刻。这个如今只在墙上照片上微笑的男人四年前因病去世了,可是他瘦小纤细的遗孀却每天生活在他留下的这一切组成的小世界里,继续着她的人生。
南希是我的美国邻居,因为她曾经做过美国高中和大学的文学老师,我请她帮我看看我的小说英文译文是否通畅,每次,我们都是在她家的书房里电脑前进行我们的翻译事宜。她不懂中文,但却对中国文化喜爱之极,她给我看她逝去的先生曾经去中国时画的苏州的小桥流水,还有从中国带回来的刺绣手工艺。她不止一次地感叹:要是鲍勃活着就好了,他一定会非常喜欢跟你聊有关中国的一切。
一次,我给她说有关中国父母包办婚姻的事情还有中国式的抗婚和私奔,那竟然引起她对自身的联想,于是,她给我说了他和鲍勃当年那段“美国式的私奔”。
二战结束,28岁的英俊大兵哥鲍勃,站在纽约曼哈顿一所高中的舞台上,给中学生们讲述战场中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