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11点。她人困马乏,满脸倦容,江涛却赖着不走,磨磨蹭蹭,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虽然她久经情场,但坦白地讲,她闺房之中从未留宿过男子。她不想把少女最宝贵的东西随意就挥霍一空。她对江涛说来日方长,他装傻;她又对他说白雪还在等你的电话呢,他更不理,口蜜腹剑,心怀叵测,一副欲火难禁的样子。
正在无计可施时,门铃忽然响了,司马牧进来,说昨天说好还你盐罐,一整天不见你,才看见你屋里灯亮,然后就对江涛抱歉地一笑。她灵机一动,忙叫住他,眨眨眼说,你昨天不是说要教我做荷包蛋吗?那你现在来露一手啊!然后就对他说,这位江先生是她女朋友的男友。
他一愣,但随即就心领神会,很聪明地配合她,在她家里安之若素,老熟人一样进出厨房,洗碗切菜,打火点炉子。江涛见无机可寻,只好恼怒而沮丧地走了。
大敌一除,她立马过河拆桥,让他回去。出门的时候,他说你不该跟这种人交往,他有女朋友,又不打算和她分手,缠着你,又不可能和你天长地久,这种人脚踩两只船,到时你会吃亏的。他说得很认真,好像妈一样。她有片刻感动,但稍纵即逝,心中很不服气,你算老几?凭什么来教训我?
刚换上睡衣,司马牧又来敲门,说他刚才忙着还盐罐,竟把钥匙反锁在家里了,能不能让他从她家的阳台上爬过去。两家的阳台紧挨着,中间只隔一堵二米高的墙。阳台外漆黑一团,她倒抽一口凉气,这可是在大厦的八楼,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脱得了干系?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进卧室拿了一个枕头扔在沙发上,要他将就一晚,一脸的戒备。
他发现茶几上有一把切西瓜的水果刀,突然拿起,她吓了一跳。他把刀子放在她手里,说如果他半夜摸错了门,你千万别手软。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